雄赳赳的婆婆们
韩国人是相当守规矩的,但到了老大妈们那里几乎全变了。跟韩国大妈最短兵相接的一次“交火”发生在我刚到汉城不久。我所住的楼重新分配车库车位,一天晚间我回到住所后,却发现车位被占了,我就按照车上留的手机号把车主叫了下来。没想到随车主下来的还有一位大妈,这位大妈没容我张口,就大声把我数落了一顿。我也不管她是否听得懂,就用英语把我的理由陈述了一遍。听我一说英语,她老人家立即不说话了。后来遇到会说英语的邻居金太太说起此事,金太太告诉我大妈肯定把我当成韩国人了,韩国婆婆们在年轻女子面前总是说一不二的。
住的时间长了,觉得汉城的老年妇女们也挺可爱。据说不少韩国男人虽然年轻时在家说了算,但到了退休后向老婆“缴械投降”的不在少数。韩国妇女能干是出了名的,她们为家里默默地奉献了一辈子,到老了也应该格外气壮了。
北京街道上常见的老年妇女带孩子的情形在汉城相当罕见。汉城老太太们把她们的时间都花在了享受生活上。汉城的咖啡馆特别多,我也经常到住处附近一家气氛不错的咖啡馆坐坐,常常能见到打扮入时的老太太们在此聚会。外出爬山时,经常遇到配备全套登山设备的老年妇女,身着鲜艳登山服的她们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。
韩国大妈大多活得很潇洒。今年夏天,我在小区内办了一张游泳月票。中午游泳时总能赶上一群学蝶泳的大妈。刚开始时见她们在教练的指导下费劲地比划着,觉得挺可笑,一个月下来大妈们都能游出标准的蝶泳姿势,真是令我佩服得无话可说。
最初替我收报纸的是一位老太太,她还收附近的废品。按她的年纪还出来干这种活,想来家里生活状况相当差。我总想替她把一大堆报纸搬到楼下,但老太太每次都态度坚决地摆手拒绝。一次我到楼下的小店买东西,却见到老人在店外的桌旁独自喝烧酒。韩国女人喝酒的样子我见过不少,但至今觉得她是喝得最美的一位。